在从英国最小的拉特兰郡的伯德费尔(Birdfair)回家的路上,我们经过离童年“故乡”不到3英里的地方。罗斯威尔,在北安普敦郡的方言中我们称之为“罗威尔”,是我爷爷奶奶的家,也是爸爸长大的地方。我们约了我表弟菲尔晚上一起散步。
很多已经改变,也有很多没有改变;随着小巷变得狭窄,温暖的赭色建筑映入眼帘,这一切都让人感到非常熟悉。罗威尔是一个不比许多村庄大的古老集镇,保留了一种乡村社区的感觉。它由科廷厄姆(Cottingham)的铁矿建造而成,曾为附近的科比(Corby)钢铁厂开采,在日落时分发出蜜橙色的光芒。
我们在“市场屋”(Market House)见面,这是托马斯·特雷沙姆(Thomas Tresham)于1577年开始设计的古怪的、带有宗教色彩的建筑之一,我们漫步到中世纪的鱼塘,现在已经填满了水。我寄了一张耶稣医院救济院的照片给我的兄弟,因为我知道这个名字,上面刻着医学字母S,会让他对一个40年前的笑话发笑:杰夫·霍夫皮塔尔。菲尔证实了对古老的Charter Fair的记忆,这是一条连接小修女院和圣三一教堂的秘密通道,还有格鲁考克斯(Groococks)靴子鞋厂,我们的祖父母曾在那里工作过。
那时我最喜欢的是和妈妈和奶奶一起散步,去奥顿或阿灵顿,沿着范妮·乔伊斯的小路,去铁石坑和伊瑟溪;总是走进乡下,南穿着裙子。在这里,我了解了一个女人的世界,远离了家庭和丈夫,也了解了南关于她和她姐姐曾经“服务”过的那些大房子的八卦故事:也许是鲍顿庄园、拉什顿庄园,或者罗金厄姆庄园。随着小屋之间的空间扩大,故事的吐露性加深了。
路过南的老房子时,我们清晰地记得,就在一条街对面,一幢房子被闪电击中。有一个住宅区,原来是一个废弃的果园,还有一个卡车站在新的,嘈杂的A14旁路上。一群活泼的年轻人走过,笑着,用那独特的北安普顿口音对着一家人喊着。
我们在琥珀墙的教堂里道别,那里有传说中的骨窖,我们寻找风化已久的墓碑,上面刻着我不寻常的娘家姓,我只在这里找到过。我用手在易碎的铁石门柱上摩擦,双手染上了姜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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