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即使在7岁的时候,Rae(化名)也觉得自己和同学们不一样。
“我想的是钱之类的事情。我当时想的是取得好成绩,以便在未来的生活中取得好成绩,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这位23岁的大学生回忆道。“所以我在不知不觉中背负了很多负担。”
在成长过程中,Rae有一个混乱的童年,家庭不稳定,并限制自己不表现出情绪。
后来,她在15岁时被诊断为惊恐障碍,18岁时被诊断为广泛性焦虑症,19岁时被诊断为重度抑郁症。
“虽然我要说身体上的症状是在我十几岁的时候才出现的,但直到现在我还不确定它的根源是否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在我的童年时期,”仍在服药并应对焦虑症状的Rae告诉CNA播客的核心问题。
“在小学的时候,我记得我是一个很容易有压力的孩子,尽管我的父母在学习上没有给我任何压力。但我就是那种给自己施加很大压力的人。”
为什么新加坡人会与心理健康问题作斗争
精准医疗心理健康状况不佳的人越来越多
新加坡卫生部(MOH)的一项调查显示,新加坡的心理健康状况日益恶化,但更多人愿意寻求帮助。
上个月发布的《全国人口健康调查》(National Population Health Survey)发现,心理健康状况不佳的比例从2020年的13.4%上升到2022年的17%。
“最困难的部分是旅途的孤独,不明白我所经历的事情的严重性,”瑞伊说。每当她试图通过深呼吸和把头靠在桌子上休息来从胸痛中恢复过来时,她经常被老师误解为懒惰。
“我上网,做了一些研究,我意识到我的症状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与其他年龄组相比,18至29岁的年轻人心理健康状况不佳的比例最高。
结果显示,与男性相比,心理健康状况不佳的女性也更多。
“在我的心理健康之旅中,我的父母花了一段时间才理解我。那是很多事情被压抑的时候。”
“我一直在压抑自己的很多症状、很多不适和情绪,它们一直在轰炸着我。”
经历压倒性的情绪
麦基龙自2017年被诊断出患有抑郁症以来,已经失业了6年,他所经历的情绪可能令人难以承受。
“我一直不能工作。一想到要开始考虑工作,我就陷入了混乱,情绪如此强烈,以至于我无法真正处理它们,”44岁的她在节目中加入了Rae。
“我不得不关掉电脑,呆在家里,什么也不做。”
这位毕业于新加坡国立大学电气工程专业的毕业生此前曾在几家公司的IT部门工作。
2017年,他开始了一份新工作,这本该是他梦寐以求的工作。
他说:“我认为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工作,这是我职业生涯中一直追求的工作,他们会让我负责研究和实施我真正想在这个行业实施的事情。”
但是有一次,当他在办公室的时候,他恐慌发作了,一整天都在努力不哭。那天晚上,他去看了一位全科医生,医生花了15分钟说服他请假。
他的老板和同事也很支持他,但情况并没有好转。
他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他甚至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但麦先生决定打最后一次求助电话,他拨打了精神健康研究所(IMH)的热线电话。
“我告诉自己,我会给他们打电话,我会对他们诚实,我不会先挂电话,我会照他们说的做。这些是我提出的条件,”麦鸿崧表示。他被要求参观IMH的紧急服务部门。
“我和医生谈过了,他拒绝让我走。”
麦鸿崧在出院前接受了六天的监护。
六年过去了,他仍在康复中,接受强化治疗和药物治疗。
为什么让人们伸出援手这么难?
作为一个14岁和16岁的孩子的父亲,麦鸿崧对社会期望感到困扰,社会期望认为男人必须坚强,自己解决问题。
麦鸿崧表示:“我发现,我这个年龄的人,尤其是亚洲男性,倾向于认为自己是提供者,我们必须要坚强。”
“寻求帮助是可以的。因为你又不是不坚强。即使承认你需要帮助也是一种力量,你所做的只是依靠别人一点点,事情会好起来的。”
他说他的妻子是一个很好的支持系统的典型例子,因为她一直在他身边,从不责怪他。
麦鸿崧说:“经济上,我们很幸运,也很幸运,因为我的教会和大家庭照顾我们。”
“有了这个背景,我就有了更多的空间和时间来真正解决问题。”
他说,有一件事通常不被谈论,那就是内在的耻辱。
“这不仅仅是给别人增加负担,而是我的问题还不够大。或者,如果我开口承认我需要某种形式的帮助,我就失败了。”
“有时候,这种内在的耻辱是如此强烈,以至于(感觉上)你被困在一个孤岛里,与自己对话。你不能伸手,你不能让人们伸手,你不知道该怎么做。”
克里斯·王(Chris Wong)是“弹性诊所”(Resilienz Clinic)的高级临床心理学家,他也认为,心理健康疾病或状况的耻辱感阻止了人们“谈论他们的心理健康问题,因为这意味着(以及)人们会如何看待它们”。
心理健康素养有所提高
然而,他指出,多年来心理健康素养有所提高。
“在过去,我认为人们只是不知道。很难向别人解释这一点,因为这些症状是看不见的。”
“这不像你摔倒了,扭伤了,或者割伤了。外界的人很难理解情绪低落、抑郁或一直感到焦虑的真实感受。”
在谈到可能导致这些问题的原因时,他说:“当我们试图了解客户的故事以及他们提出的问题时,我们知道并不总是只有一个触发因素。
“我们谈论的是诱发因素,基本上是那些可能导致他们发展到今天的事情或事件。”